楚棘

朗笑明月,时眠落花
cp@白术

【谷荆】一杯可乐,两根吸管

•现代paro,研究生谷×高中生荆。年龄差遵循原著。
•试图文艺风。ooc属于我。
•结尾莫名直球。
•短小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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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场上呼声四起的时候荆棘正扣下最后一个绝杀,电子显示屏上显示出获胜学校的名字和标志。他落回地面的那一刻自家学校拉拉队已经快要掀了整个体育场,东方未明挂着一身黏糊糊的汗疯子一样冲过来抱住了他,身后的尾巴摇的马上要上了天。荆棘臭着脸“啐”了一口,毫不犹豫的将欢天喜地的弟弟从身上扒了下来。东方未明丝毫不介意,凑回来笑嘻嘻的夸他:“二哥最后的绝杀帅爆了!”

“那还用说。”荆棘随着人流走出体育馆时午后的阳光闪闪烁烁的顺着林荫的缝隙钻出来,在三五成群的少年脸上身上投着斑斑驳驳的光影。荆棘顺手扯了根草叶叼在嘴里,难得的没有在东方未明的夸奖后顺手赏他一个爆栗子。

东方未明在一边探头探脑的打量自家二哥,最后很肯定的下了结论说荆棘还是很高兴的。红发少年刀削般线条组成的侧颜此时有着难得一见的柔和,挺直的鼻梁上细细密密的汗珠还没有来得及擦掉,薄薄的嘴唇边却噙着半分自然流露出的藏不掉的笑容。东方未明偷偷感叹了一下原来凶神恶煞的二哥没这么油盐不侵,最后决定送个助攻。

“大哥让我告诉你。”十字路口前东方未明停住了脚步,“他说他在马路南边M记里刷论文,让你比赛之后去找他。”说着他便做了个鬼脸准备溜走。荆棘抬抬眉毛,还是把人叫住了:“怎么,你不去吃个饭?”

“我怎么敢打扰大哥二哥的约……饭局,正好剑寒拉我去庆祝呢。”东方未明晃晃手机趁着路灯一路冲进了熙熙攘攘的人行道,还不忘回头冲着荆棘挥挥手,“祝你们两个下午愉快啊!”

荆棘啐了一声后转身专心等他的红绿灯。实话说他是真的很高兴。这支校篮球队可是他的心血,这次反杀敌队又有“后来居上”的快感。想了想被反杀后方云华阴沉沉的脸,荆棘冷哼一声后心里暗自爽快着。

没有绿荫遮挡的马路被午后的阳光融化的有些模糊,三月的天气并不炎热却很干燥。大踏步走进快餐店时他习惯性去找那人身影,没让他失望,谷月轩果然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上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之下分在好看。他桌面上干干净净,只有一杯大杯的可乐和两根白色的塑料吸管。研二的青年正聚精会神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拉上的百叶窗缝隙间易碎的阳光跳跃在他身上,半场的额发正扬着一个优美的弧度覆在他眼前。谷月轩属于那种耐看型的,温文尔雅,霁月清风。此时他细细密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让原本就口干舌燥的荆棘莫名有些燥热。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谷月轩抬头冲他笑:“阿棘。”

“你在这里待了一上午?”

“嗯。赶论文。”谷月轩点了保存键,“比赛怎么样?”

“当然赢了。”

“那当然,阿棘最厉害了。”

荆棘别过了脸。他觉得这种称赞听起来怪的很,可偏偏谷月轩一点都不觉得。他指了指那杯可乐,转移话题道:“我能喝吗?”

“当然。知道你会渴。”谷月轩将可乐递过去,荆棘还没来得及接就被他又拿回去,很细心的插了两根吸管。他浅浅的尝了一口,温笑着递过去,“不凉。”

“啐。”荆棘不耐烦的抢过来,“喝个可乐还要用吸管,哥你真是麻烦死了。”

“那可不行。”谷月轩忙认真道,“阿棘你这运动之后猛灌凉水的习惯可得改改,对胃不好的。”

“婆婆妈妈。”荆棘小声嘟囔了一句。谷月轩早就知道自家弟弟嘴硬心软的性情,便只是笑了笑就继续赶他的论文。荆棘舔了舔嘴唇,看着那边文思泉涌的谷月轩,再看看那两根吸管,鬼使神差的没有把它们拿出来。

谷月轩是有咬吸管的习惯的,荆棘当然知道。此时那上面细细的齿痕居然让他有几分心跳加速,嘴里干干得几乎说不出话。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噼里啪啦打字的谷月轩,轻轻的含住了那根吸管。清爽的可乐冲淡了球赛之后的燥热,气泡的刺激让荆棘微微一皱眉。谷月轩就在这时候对他笑了笑:“慢点喝,别呛着。”

荆棘瞬间什么话都没了。

下午并不是饭点,兄弟两个也不算太饿。谷月轩写论文,闲来无事的荆棘便掏出手机刷高中的英语单词。按理说荆棘并不喜欢这种温吞吞的时光,这会让他觉得想一块湿答答却又拧不出水的海绵,无聊而腻歪。只是这次不同,这种时光变得有点像初春世界的春风,挠的他心里痒酥酥的。然而他有些腻歪这种情感,很想找一个宣泄口痛痛快快的宣泄一番——然而这注定不可能,荆棘甚至不知道这感情从何而起的。

他心烦意乱的拿过可乐来啜饮了一大口。

谷月轩浑然不觉一边师弟自相矛盾的心事,只是专注于他的论文,只在渴劲上来之时才伸手拿了那杯可乐。他盯着那杯可乐看了一会,唇角微微扬起来。他抬头看了看红发青年的脸,后者别扭的把脸别了过去。

阳光流转,一下午时间过得倒是快。五点多钟时太阳边已经在西边的写字楼之间影影绰绰了。荆棘摸摸肚皮,把耳机和手机随便缠在一起往兜里一揣,那边谷月轩也正好合上了笔记本电脑:“阿棘饿了?”

“废话。”荆棘白了他一眼,“啐,我可是中午没吃饭。谁跟你似的。”

说完了他就往楼下走,跟谁赌气似的。谷月轩追过来把自己钱包塞到他手里,有点絮絮叨叨的嘱咐着。

“别点辣的,你最近胃不太好。”

“哦。”

“不许吃冰激凌啊,等天暖和了再说。”

“知道了。”

“饮料也别要凉的。”

荆棘不耐烦了:“谷月轩你有完没完——”

“还有要一根吸管就够了。”然后荆棘就在快餐店橙黄色的灯光下,看见了自家大哥了然一切般的笑容。

“你开什么玩笑?”荆棘瞪他,“我们两个大男人用一根吸管??”

“阿棘喜欢咬吸管的,我也是。”谷月轩指着那杯可乐,“可是上面只有一根有牙印。”

荆棘果不其然的炸毛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那是……我那是……凑巧罢了!”

“真的?”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什么?”荆棘的脸刷的红了。他别过头去努力生气起来,没想到那边谷月轩噗嗤的一笑,让他一下子就泄了气。

“你笑什么。”荆棘凶巴巴瞪他。高三的学生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很结实的身体里都是青春的朝气与桀骜。谷月轩看向他的耳垂,然后果然,那里是红的。这是荆棘从小的特点,害羞的时候或者是有话不愿说的时候,耳垂出卖他出卖的比眼睛都快。

于是谷月轩伸手顺了顺荆棘炸起来的毛,伏在他耳边轻轻一叹:

“咬什么吸管啊。”他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人就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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